女性上生殖道微生物试管大概多少钱群特征及其对生殖与辅助的影响?

来源:试管机构网 作者:试管机构网 更新时间:2024-09-30 点击数:

作者:俞铎,巧姐,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妇产科生殖医学中心,中国医学科学院鸡蛋成熟障碍综合诊疗创新单位 人体微生物群是指存在于人体内部和表面的全部微生物种群。据估计,人体内部和表面的细菌数量与构成人体的细胞总数具有相同的数量级[1-2]。随着人类基因组计划(HGP)的完成,“第二个人类基因组计划”的概念再次被提出。2007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启动了人类微生物项目(HMP),该项目分析了包括女性阴道在内的正常健康志愿者不同部位的微生物特征[3]。 近10年来,对人体不同器官微生物群落的研究成为热点,人们对微生物群落在人体健康中作用的认识不断加深。微生物群落的失衡或失衡与疾病的发生有关。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女性生殖道微生物群落的变化可能影响生殖健康。过去,更多的研究集中在阴道微生物群对生殖的影响[4-5],而对女性上生殖道微生物群的研究很少,这些微生物群由定殖在子宫腔、输卵管和卵巢中的微生物组成。近年来,随着技术的发展,特别是基于测序的细菌检测方法的应用,关于上生殖道微生物区系的文献逐渐增多。试管多少钱?综述了上生殖道微生物区系的研究现状,阐述了上生殖道微生物区系的常用研究方法、上生殖道微生物区系的特点及其对生殖和辅助生殖的影响。 从已发表的文献来看,微生物群落研究主要采用两种技术,即培养法和非培养法,即基于培养的技术和基于测序的技术。 1.1培养技术在早期,对生殖道微生物区系的研究大多采用培养技术。将标本接种在不同的培养基上,生长一段时间后,根据革兰氏染色、细胞形态、细菌代谢产物和生化反应试验的特点进行细菌鉴定。但发现由于培养条件不满足或一个菌株对另一个菌株的抑制,大多数微生物生态系统中只有少量细菌能够在实验室繁殖,而培养成功是后续研究分析的前提条件,因此基于培养的技术会大大降低所研究微生物群落的多样性[6-7]。虽然基于培养的技术仍然是微生物群落研究的基本和有效的手段,但在解释和分析其数据时应考虑到这一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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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基于测序的技术第一次细菌基因组测序于1995年完成[8]。从那时起,细菌DNA数据库发展迅速。今天的技术可以分析样本中数百万个细菌DNA序列。细菌DNA测序技术克服了培养方法的缺点,使得检测传统上难以或不可能培养的细菌成为可能,为微生物群落的研究带来了突破,其中16S rRNA基因测序是近年来应用最广泛的技术。试管多少钱 16S rRNA是原核生物核糖体30S亚基的一个组成部分,其对应的DNA序列为16S rRNA基因,长度约为1540 bp,是原核生物特有的,存在于所有细菌和古细菌的基因组中。16S rRNA基因测序技术的理论基础是它包含10个保守区和9个高变区(v1 ~ v9),它们交替排列。保守区是缓慢进化区,可用于设计通用引物,高变区是快速进化区,其变异程度与细菌的系统发育密切相关。通过对一个或多个高变区进行扩增和测序,可以在“属”甚至“种”的水平上对细菌进行鉴定,微生物组研究的主要流程包括样品采集和保存、DNA提取和纯化、目的片段的PCR扩增和测序、数据清洗和分析等。[10].与阴道菌群采样相比,上生殖道采样过程更为复杂,通常具有侵入性。子宫内膜菌群采样主要有三种方式,即经宫颈采样、腹腔镜或开腹手术中通过子宫小切口或穿刺针吸取样本[11]和直接从子宫切除术标本中采样子宫内膜[12],其中经宫颈采样最适合人群,但应尽可能避免来自阴道或宫颈的污染。常用的方法有:人工授精(IUI)导管吸取子宫内膜液[13],子宫内膜拭子[14],用专用的子宫内膜采样器采样(如陶刷,在采样过程中刷入或刷出宫腔,有保护套避免宫颈或阴道污染)[15]或胚胎移植后直接使用导管顶部[16]。一些研究比较了通过子宫微切口获得的子宫内膜样品和在腹腔镜或开放手术中通过子宫颈获得的子宫内膜样品,发现它们之间的细菌分布高度相似。因此,对于非手术患者,通过宫颈取样分析子宫内膜菌群是可以接受的[11]。输卵管菌群的采样方法主要有腹腔镜或剖腹术中采样[11]和输卵管切除术后采样[12],也有对盆腔炎的研究,其中输卵管切除术中积聚的输卵管积水或脓液被吸入进行菌群分析[17]。卵巢菌群的采样方法主要包括阑尾切除术后的采样[12]和取卵时卵泡液的提取[18]。 采集样品后,样品可在-80冷冻,然后进一步加工。目前试剂盒主要用于DNA提取。采样过程中除了避免阴道和宫颈分泌物、血液等污染外,作为低生物量样本,上生殖道微生物群样本在DNA提取过程中也会受到来自试剂盒和周围环境的细菌DNA的污染。因此,建议在上生殖道微生物群研究中设立阴性对照组和空白对照组[19]。16S rRNA基因的高变区(v1 ~ v9)有不同的通路 度的序列多样性,在对细菌进行区分时并非每个高变区都具有相同的特异性,因此PCR扩增片段的选择对研究结果有很大影响,目前在人类微生物群研究中较多使用的是V1~V2、V3~V5和V4高变区[20-22]。在完成基因扩增及产物纯化后,构建测序文库,进行基因测序,目前测序技术多采用高通量测序,即下一代测序(NGS),常用的测序平台有Roche 454、Illumina Miseq和Ion Torrent PGM。测序完成后进行生物信息统计分析,常用软件有mothur、Quantitative Insights Into Microbial Ecology(QIIME)和Ribosomal Database Project classifier(RDP classifier)等,通常按照97%相似性阈值将所得序列聚类为不同操作分类单元(OTU)[23],将OTU代表序列与已有的16S rRNA数据库比对(如Greengenes,Ribosomal Database Project等),得到每个样本所含的物种信息,继而对各样本及不同组间样本的微生物多样性等进行分析。 除16S rRNA基因测序外,宏基因组测序也是目前应用较多的方法。宏基因组测序是对样本中的全部微生物的总DNA进行测序。16S rRNA测序主要研究群落的物种组成及多样性等,而宏基因组测序在此基础上还可对基因功能、参与的代谢途径、微生物之间以及与宿主相互关系等进行分析。 长期以来,人们普遍认为在健康状态下包括宫腔、输卵管、卵巢等在内的女性上生殖道为无菌环境,细菌的存在只与病理状态相关,如阴道细菌上行导致感染和炎症等。随着分子生物学及测序技术的应用,越来越多的研究已证明健康女性的上生殖道中普遍有细菌定植。 2.1 子宫内膜微生物群的特征在现有的大部分研究中,乳杆菌是子宫内膜微生物群的优势菌属。Mitchell等[24]对58例行子宫切除术女性宫腔微生物群进行研究,用实时荧光定量PCR(qPCR)和广谱16S rRNA基因序列检测12种特定菌种,结果显示其中95%(55例)有至少1种细菌存在或16S PCR阳性,最常见的菌种为惰性乳杆菌、普雷沃菌和卷曲乳杆菌,而子宫内膜炎症标志物在所有样本间无差异。该研究首次通过分子生物学方法证实了宫腔内细菌定植。Franasiak等[16]将33例行单胚胎移植患者纳入研究,在胚胎移植后留取移植导管顶端5 mm部分作为样本进行16S rRNA测序,共检测出278个不同菌属,持续妊娠组(18例)和未持续妊娠组(15例)微生物群的最主要菌属均为黄杆菌和乳杆菌。Tao等[25]同样利用胚胎移植导管顶端样本测序对70例体外受精(IVF)患者胚胎移植时子宫内膜微生物群进行研究,结果发现在70个样本中均可检测到乳杆菌属,其中有33例乳杆菌丰度占90%以上,50例乳杆菌丰度占70%以上。此外,在较多样本中检测到的菌属还包括棒杆菌(40/70)、葡萄球菌(38/70)、链球菌(38/70)和双歧杆菌(15/70)。Moreno等[26]从健康育龄女性中获得子宫内膜液样本,通过16S rRNA测序鉴定出166个OTU,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为乳杆菌属(71.7%),其次为加德纳菌属(12.6%)、双歧杆菌属(3.7%)、链球菌属(3.2%)和普雷沃菌属(0.866%),子宫内膜微生物群与阴道微生物群的构成不完全相同,证明子宫内膜微生物群存在且不是单纯的阴道微生物群移行的结果。 2.2 输卵管微生物群的特征由于取样困难,目前对于输卵管微生物群的研究相较子宫内膜微生物群的研究少,且更难将健康个体纳入研究。以往对于输卵管内微生物的描述主要局限于对性传播疾病病原体(如沙眼衣原体、淋病奈瑟菌和支原体等)或细菌性阴道病相关病原体的培养,随着基因测序技术的发展,已有研究证明在非炎症状态下输卵管也有细菌定植,并尝试对输卵管微生物群进行描述。 Walther-António等[27]对31例行全子宫双附件切除术患者的阴道、子宫颈、子宫内膜、输卵管、卵巢等微生物群进行研究,其中包括17例子宫内膜癌患者、4例子宫内膜增殖症患者和10例因妇科良性疾病而行手术的患者,结果显示:在输卵管微生物群中,志贺氏菌属和拟杆菌属是最主要的分类群,葡萄球菌、乳杆菌、巴恩斯氏菌和假单胞菌较常见于良性疾病组。Miles等[12]通过对10例行全子宫双附件切除术女性的阴道、子宫颈、子宫、输卵管和卵巢进行取样研究,发现子宫肌层、子宫内膜和输卵管的微生物群构成与阴道有显著差异;而且与阴道和子宫颈相比,卵巢、子宫内膜、子宫肌层和输卵管的微生物群在其各自的组成上更多样。Chen等[11]对95例育龄女性的生殖道微生物群进行研究,结果显示从阴道、宫颈到上生殖道,乳杆菌在微生物群中所占比例逐渐下降,在输卵管开口处乳杆菌属相对丰度的中位数降至1.69%;分析显示双侧输卵管微生物群基本相同,输卵管的标志性OTU包括假单胞菌属、丹毒丝菌属和费克蓝姆菌属,腹腔液中的标志性OTU有假单胞菌、摩根菌、鞘氨醇杆菌和漫游球菌,与阴道微生物群以乳杆菌为主不同,子宫颈管和子宫内膜中未发现标志性分类群,说明子宫颈管和子宫内膜可能是阴道与上生殖道微生物群的过渡区;qPCR检测各解剖部位的生物量显示上生殖道微生物群的生物量比阴道内(1010~1011)低4个数量级。Pelzer等[28]为研究输卵管微生物群对生殖健康的影响,对16例行输卵管切除术患者的输卵管微生物群进行分析,结果表明输卵管中细菌丰度较身体的其他部位低,并非所有样本中均有乳杆菌存在,且乳杆菌不是最优势菌属,主要的分类群包括葡萄球菌属、肠球菌属和乳杆菌属,其他丰度较高和典型的分类群还有假单胞菌、伯克霍尔德菌、丙酸杆菌和普雷沃菌;将样本根据不同标准进行分组进一步分析显示,输卵管壶腹部和峡部微生物群组成不同,左侧和右侧输卵管的群落分布也有显著差异,体现了微生物群的部位特异性差异;此外,绝经后女性输卵管较绝经前女性输卵管细菌多样性低,且有无曼月乐宫内节育器输卵管微生物群组成也存在明显差异,说明激素变化可能对定植的输卵管微生物群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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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卵巢微生物群的特征到目前为止对卵巢微生物群的研究尤为稀少,其中较大一部分研究集中在妇科肿瘤领域。Walther-António等[27]对31例行全子宫双附件切除术的患者行卵巢活检,在良性疾病组卵巢微生物群优势菌属为寡养单胞菌属、黄单胞菌属和乳杆菌属,而拟杆菌属在子宫内膜癌组卵巢样本中占优势。Banerjee等[29]对卵巢癌微生物群进行研究,选取99例卵巢癌样本,并在其中20例中收集同侧或对侧卵巢非癌组织作为配对对照组,选择另外20例行预防性卵巢切除术患者正常卵巢组织作为未配对对照组,结果显示变形菌门(52%)和厚壁菌门(22%)是卵巢癌组织中的优势菌门,其他比例较低的分类群还包括拟杆菌门、衣原体门、螺旋体门和柔膜菌门等,变形菌门和厚壁菌门也是配对对照组中的优势菌门,而未配对对照组的正常卵巢组织中最常见的细菌包括变形菌门、放线菌门、拟杆菌门和厚壁菌门;在属水平上,试管大概多少钱3组没有共同的特征细菌,有较多菌属是卵巢癌组织中特有的。 除卵巢组织外,也有研究对卵泡液中的微生物群进行描述。2007—2008年,Pelzer等[18]在经阴道取卵操作过程中从71例IVF助孕患者中成对收集卵泡液和阴道分泌物,对样本进行培养,卵泡液中的微生物未在对应的阴道分泌物中检测到则被归类为“定植”,如同时在阴道分泌物中检测到则被归类为“污染”,结果显示在71例样本中均培养出细菌,其中37例为卵泡液定植,34例为卵泡液污染,定植于卵泡液的细菌包括惰性乳杆菌、放线菌属、金黄棒杆菌、梭杆菌属、不解糖嗜胨菌、消化链球菌属、丙酸杆菌属、普雷沃菌属和葡萄球菌属等;且无论定植或污染,左侧卵巢卵泡液中的细菌种类数均较右侧卵巢多,可能与两侧卵巢独立的血管系统导致血液供应不同有关。Pelzer等[30]的另一项关于卵泡液微生物群的研究发现,乳杆菌属和丙酸杆菌属在卵泡液中最常见,卵泡液中含量较高的雌激素和孕激素可以促进一些细菌的生长,试管大概多少钱如乳杆菌属、双歧杆菌属、链球菌属和大肠杆菌。 2.4 上生殖道微生物群的整体特征健康女性上生殖道无菌的传统观念已被推翻,利用细菌培养或高通量测序技术的研究均已证明女性上生殖道中存在由各种细菌组成的微生物群,且上生殖道微生物群与阴道微生物群组成不完全相同[14,26],从阴道、子宫颈管到宫腔、输卵管及腹腔,随着解剖位置的逐渐上移,乳杆菌在相应微生物群中所占比例逐渐下降;作为低生物量环境,上生殖道细菌数量远低于阴道,但细菌多样性较阴道微生物群高[11]。虽然差异不容忽视,但在同一个体内,很多细菌分类群为上、下生殖道所共有[12,31],且不同解剖部位的微生物群之间存在相关性和连续性,共同形成了女性生殖道微生物群的连续统一体[11,27]。有研究证实,子宫内膜、输卵管和卵巢微生物群均可能受到激素波动的影响[28,30,32],但也有文献表明,子宫内膜微生物群不随月经周期的变化而改变[26]。上生殖道微生物群是否受到激素调控还需进一步的研究证实。 3.1 子宫内膜微生物群对生殖与辅助生殖的影响子宫内膜在生殖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过去的研究证明,子宫内膜容受性可能受到基因、蛋白、细胞因子等多因素调节;同时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子宫内膜微生物群对生殖与辅助生殖过程具有影响。 Verstraelen等[15]对19例反复着床失败(RIF)或反复妊娠丢失的女性进行研究,在获取的子宫内膜样本中共检测到183个不同的细菌种系型,其中15种在所有样本中均存在且丰度超过1%,在约90%(15/19)的样本微生物群中,拟杆菌属(木聚糖拟杆菌、多形拟杆菌、脆弱拟杆菌)和Pelonomas属数量占1/3以上。Kitaya等[33]研究了RIF患者的子宫内膜微生物群,RIF组与对照组(第1次IVF助孕的不孕症患者)的子宫内膜微生物群在群落组成上表现出显著差异,伯克霍尔德菌在对照组所有病例中检测均为阴性,而在RIF组有1/4病例检测为阳性。 部分研究显示,乳杆菌在胚胎着床及早期胚胎发育过程中可能具有积极影响。Moreno等[26]根据细菌组成将子宫内膜微生物群分为乳杆菌为主的微生物群(LD,>90%乳杆菌属)和非乳杆菌为主的微生物群(NLD,<90%乳杆菌属和>10%其他细菌),研究发现IVF患者中NLD的胚胎着床率(60.7% vs. 23.1%,P=0.02)、妊娠率(70.76% vs. 33.3%,P=0.03)、持续妊娠率(58.8% vs. 13.3%,P=0.02)和活产率(58.8% vs. 6.7%,P=0.002)均较LD显著降低,流产率升高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16.7% vs. 60%,P=0.07),尤其是当NLD组中加德纳菌属和链球菌属比例较高时,这一负面影响更为明显。Kyono等[13]沿用Moreno的子宫内膜微生物群分类方法,对102例不孕症患者(79例IVF患者和23例非IVF患者)和7例健康志愿者子宫内膜液微生物群进行研究,结果显示IVF患者子宫内膜乳杆菌比例较非IVF患者和健康志愿者低[百分比中位数(63.90±41.43)% vs. (96.20±34.61)% vs. (99.50±15.85)%,P=0.02],且IVF组中LD的比例也显著低于非IVF组和健康志愿者组(38.0% vs 73.9% vs. 85.7%,P=0.001);109例患者中18例在研究期间获得临床妊娠,临床妊娠患者的子宫内膜乳杆菌百分比中位数为(96.45±33.61)%。但也有研究认为乳杆菌优势并非胚胎着床的必要条件。Hashimoto等[34]研究子宫内膜微生物群对IVF患者胚胎着床的影响,根据子宫内膜微生物群组成将子宫内膜分为微生态平衡组(乳杆菌+双歧杆菌≥80%)和微生态失衡组(乳杆菌+双歧杆菌<80%,其他细菌≥20%),两组患者单次移植的妊娠率(52.9% vs. 54.8%)和流产率(11.1% vs. 5.9%)具有可比性;在子宫内膜微生态失衡的患者中,胚胎移植后获得临床妊娠者和未妊娠者子宫内膜细菌谱具有可比性,且存在内膜乳杆菌比例为0而获得持续性妊娠者。 还有学者对影响生殖健康的常见疾病中的子宫内膜微生物群进行了研究。Fang等[14]研究子宫内膜息肉患者的子宫内膜微生物群,纳入20例患有子宫内膜息肉的患者[10例同时患有子宫内膜息肉和子宫内膜炎(EP/CE组),10例仅患有子宫内膜息肉(EP组)]和10例健康女性(健康对照组),结果显示EP/CE组患者子宫内膜微生物群细菌多样性高于EP组及健康对照组;在属的水平,子宫内膜息肉组(20例)内膜微生物群中丰度最高的依次为乳杆菌、肠杆菌、假单胞菌、加德纳菌和脱硫螺菌,而健康女性组(10例)内膜微生物群中丰度最高的菌属为肠杆菌、假单胞菌、乳杆菌、脱硫螺菌、雷尔氏菌和加德纳菌;与健康女性相比,子宫内膜息肉患者子宫内膜中乳杆菌、双歧杆菌、加德纳菌、链球菌、交替单胞菌和普雷沃菌比例较高,而假单胞菌、肠杆菌和鞘氨醇单胞菌比例较低。Khan等[32]用分子生物学方法检测子宫内膜异位症患者宫腔内微生物群,病例组为32例患有子宫内膜异位症的患者,对照组为其他妇科良性疾病患者,获取所有研究对象的子宫内膜拭子,通过对16S rRNA基因进行PCR扩增测序在子宫内膜中检测到58种不同的细菌;与对照组相比,病例组子宫内膜中乳杆菌科比例下降,而链球菌科、莫拉菌科比例显著上升;在病例组中,接受4~6个月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类似物(GnRHa)治疗者(16例)与未经治疗者(16例)相比,内膜中乳杆菌显著下降,链球菌、葡萄球菌和肠杆菌比例显著上升;研究者认为子宫内膜异位症患者宫腔内更易出现细菌定植和亚临床感染,GnRHa治疗导致的低雌激素状态会进一步影响子宫内膜微生物群的构成。 子宫内膜微生物群影响生殖与辅助生殖的具体机制目前仍不清楚,有研究推测子宫内膜微生物群可能影响子宫免疫环境,从而影响胚胎着床、胎盘形成等过程。定植菌群通过抗原提呈细胞激活子宫NK(uNK)细胞、影响T细胞亚群分化,使调节性T(Treg)细胞数量增加,Th-17数量减少,完成Th1/Th2模式转变,这些适应性改变形成对半同种异体胚胎的免疫耐受环境,是胎盘形成的必要步骤;激活的uNK细胞与胚胎的绒毛外滋养细胞相互作用也会促进滋养细胞侵袭、内膜间质基质降解和血管形成,最终完成母体螺旋动脉重塑[35]。试管大概多少钱此外,子宫内膜共生菌群可能通过以下方式保护子宫免受机会性致病菌感染:子宫内膜共生菌与上皮细胞结合触发多种抗菌肽(AMPs)释放,是上皮组织防御来自各种病原体蛋白水解酶的重要机制之一[36-37];共生菌还可诱导子宫内膜分泌黏液,稳固上皮细胞间黏着连接和紧密连接[38-39];子宫内膜定植菌群较入侵的致病菌对于宿主环境具有更好的适应能力,从而成功竞争生态位[40]。 3.2 输卵管微生物群对生殖与辅助生殖的影响输卵管炎是导致不孕症和RIF等的常见疾病,有学者对慢性输卵管炎患者的输卵管微生物群进行了分析。Wang等[17]的研究纳入57例行输卵管切除术的育龄期女性,其中38例为盆腔炎(PID)患者,术中收集PID组的输卵管积液(23例)或积脓(15例)作为样本,一半样本的微生物群具有单一优势菌(比例>90%),包括不动杆菌属(11/19)、埃希菌属(2/19)、纤毛菌属(2/19)、链球菌属(2/19)、拟杆菌(1/19)属和支原体(1/19);另外19个样本细菌组成更多样,其中较为常见菌属有不动杆菌(16/19)、假单胞菌(16/19)、希瓦氏菌(14/19)、气单胞菌(10/19)、黄杆菌(7/19)、食酸菌(8/19)、草螺菌(5/19)。测序结果显示输卵管积液样本的微生物组成更丰富,输卵管积脓样本中单一优势菌更常见。 目前有关输卵管微生物群的研究文献较少,需要进行大样本高质量的研究证实其与不孕症及RIF等不良IVF结局的相关性。 3.3 卵巢微生物群对生殖与辅助生殖的影响Pelzer等[41]假设卵泡液中的微生物会导致不良IVF结局,在经阴道取卵过程中留取卵泡液进行培养,研究结果显示卵泡液中微生物的存在与任何一种不孕原因(子宫内膜异位症、多囊卵巢综合征、生殖道感染、特发性不孕、男方因素不孕)无关;卵泡液中存在丙酸杆菌、链球菌、放线菌、葡萄球菌和双歧杆菌与不良体外受精-胚胎移植(IVF-ET)结局相关,如胚胎移植率、妊娠率下降等,而卵泡液中的乳杆菌则可提高胚胎移植率,改善妊娠结局;如卵泡液中仅有厌氧菌而缺少乳杆菌,则有极大可能性出现不良IVF结局。研究说明卵泡液中的不同细菌种类对IVF结局具有不同影响。 既往研究表明,细胞因子在胚胎发育和着床、细胞分化、血管形成及滋养细胞侵入子宫内膜等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42],因此猜测卵泡液中的微生物可能通过其自身或其代谢产物引起免疫反应,产生细胞因子从而对IVF-ET结局产生影响。Pelzer等[18]发现,卵泡液中检测出IL-12p40和IFN-γ是胚胎植入成功的独特标志,卵泡液中出现M-CSF、TNF-β、GM-CSF、试管大概多少钱IL-10和LIF可能预示受精率降低,而卵泡液中的IL-8可能与胚胎移植率下降有关;另外卵泡液中检测出M-CSF、IL-4、试管大概多少钱IL-10可能与不孕症原因之一的上生殖道感染史相关。卵巢微生物群也可能通过其他途径影响IVF-ET成功率,卵巢微生物群影响IVF-ET的机制需要更多研究进一步阐明。试管大概多少钱 上生殖道微生物群取样通常需要有创操作,因此目前对上生殖道微生物群的研究多局限于因妇科良、恶性疾病或不孕症等需要治疗的患者,只有极少数研究的研究对象包括健康女性;且目前已有的研究多数样本量较小,不同的研究在抽样人群、取样方式、细菌检测方法以及16S rRNA基因测序区间等的选择上均不相同,这些导致很难将现有的研究结果汇总进行综合分析。因此,在子宫内膜、输卵管、卵巢等部位是否存在“核心微生物群”,以及“核心微生物群”的组成特征仍然是亟待解决的问题之一,今后可通过扩大样本量、增加对健康女性的研究等进一步探索。 目前对上生殖道微生物群,尤其是输卵管和卵巢微生物群的研究仍然较少,其中由于取样方法等的限制,输卵管和卵巢微生物群对生殖结局的影响目前鲜有研究涉猎。此外,微生物群的改变与健康和疾病的关系仍不十分清楚,需要更多大规模、大样本的研究来分析上生殖道微生物群特征与不孕症及辅助生殖结局的关系,并对微生物群影响生殖与辅助生殖的机制等进行更深一步的阐述。 来源:于多,乔杰.女性上生殖道微生物群特征及其对生殖与辅助生殖的影响[J].中国实用妇科与产科杂志,2020,36(10):1019-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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